跟某人聊著現在台灣什麼樣子。
忽然發現,我竟對台灣的十一月是什麼感覺一點也沒有印象。
我總是說著,台灣的夏天啊真是可怕,
每次走在外面,兩三分鐘就要衝進便利商店吹乾再出來繼續走。
卻發現除此之外,我對台灣/台北的記憶能抓出來的竟少得可憐。
我還記得寒風颯颯裡走在浩然旁往女二的小路上,
天冷風勁的讓我全身縮得都要抽筋了。
除了極冷極熱之外,還有呢?
啊,我也記得五月中的午後大雷雨,那樣的爽快,狠狠地洗淨一切,
總愛坐在新生南路上的摩斯,看著書聽著音樂,時而在本子上塗寫些東西,
偶爾望像窗外與我無關似的大雨,感覺很痛快。
這樣的記憶深深地烙在腦海中,標示著美好。
除了這些呢?
我記得看星星的夏夜,穿過後花園清大回學校,
沿路指著唯一認得的獵戶座,笑笑鬧鬧開心不已。
但提到夜空,湧上心頭的總是 Creekside 門口的夜,Mayten Way門口的夜,
View Point Cir 的夜, 甚至是 candy 學長舊家門口的夜。
(是啊,我總是喜歡下了車之後,在門外逗留片刻仰望星空再回家。)
不是炎夏不是寒流的台北究竟是什麼樣子?
我不記得台北的三四月,理當春暖花開的季節。
我不記得台北的五六月,但我猜應該已經有夏天的感覺了。
我不記得台北的九十月,是秋老虎還是秋意涼呢?
我生長了二十多年頭的台灣,為什麼印象如此淡薄?
心驚。